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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丹汐抿着唇气鼓鼓的看了眼时间，烦躁的用遥控器换台。
咔擦，滴——
密码门打开，司皓锋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。
他进门后第一反应就是做出攻击的姿势，手掌朝着刚刚听到动静往这边走的雪芝劈去。
雪芝下意识的躲避，挡住了司皓锋的攻势。
咦？
司皓锋心底疑惑，还准备再出手的时候，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小女人，也看清了雪芝的脸。
“雪芝？是你？！”
雪芝踢出的腿在空中转了个圈，收了力度。
“是。”雪芝垂下眼睛站好，他就是夫人的丈夫了吧，让夫人伤心难受的人。
眉头微微皱起，她很想出重手给他个教训，奈何短短的交手让她明白，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。
司皓锋深沉的目光落在雪芝的脸上。
审视的视线很凌厉，对面的雪芝被压的无法抬头，低眉顺眼的站着。
她的后背浮现一层细密的汗水，柔软的布料被浸湿。
“嗯，去休息吧。”
司皓锋注意到雪芝的紧张，虽然疑惑，却没有再逼迫她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沙发里，小女人蜷缩成一团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的荧幕。
司皓锋的走近，都没有能够让她转移视线。
小女人的心情不太好。
司皓锋有些头疼的看着她，放柔了声音：“丹汐，在看什么？”
在看电视，你看不到啊。
程丹汐撇撇嘴，无视司皓锋，继续盯着电视瞧。
“电视有我好看吗？”
司皓锋坐在程丹汐的身边，去拉她的手。
没你好看也比你强，不会惹我生气，哼！
程丹汐抽回自己的手，不雅的翻了个白眼。
他就继续贫吧，她不信他不知道为嘛生气，什么时候主动解释认错态度好了她才和他说话。
“我的手机忘到车里了，回家的路上看到没有电，没有来得及和你说回来会晚。”司皓锋沉思了片刻，决定先解释手机没有电的事情。
程丹汐眨眨眼睛，倔强的不回头看他。
她的耳朵却竖的高高的，将司皓锋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满耳朵。
小女人的松动，对于司皓锋来说是个很好的信号。
他再次去拉小女人的手，继续哄：“乖，别生气了，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，这样憋着，我会心疼的。”
“你今天真的去上班了吗？”
程丹汐抽回手，水汪汪的大眼睛睁的圆圆的。
“嗯，早晨有点急事，手机忘在车里，一直也没有想起来用手机，下班之后才发现。”
“什么急事。”程丹汐紧追着询问。
司皓锋有片刻的愣神，小女人的态度，有些奇怪啊。
“你怎么了？是因为雪芝影响了心情还是遇到了别的事情？”他仔细想了想，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正常，也就是手机忘记带最后自动关机的事情了。
他平时回来的早，偶尔回来晚都会提前和程丹汐报备，今天的问题或许不在他的身上。
“关雪芝什么事！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？你找不到我连她都没有去找过是不是？她因为我受累受伤，被人欺负，可她却依然坚持着内心，可是你呢？”
程丹汐猛地发飙，隐藏在心底的暴怒喷发而出。
“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能力你的势力帮帮我们？在不知道小多是你儿子的时候，你都能答应沈茵凉尽责任，将他当亲生骨肉般疼爱，可是我呢？八年前你那样对待我，有想过我还没有成年，想过我的以后怎么度过吗？”
这些事情埋藏在她心底以久，今天在被程馨莹刺激之后，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。
委屈，彷徨，不安的各种情绪围绕在她的心脏旋转。
很疼很痛苦。
司皓锋愣住了，想要去抚摸程丹汐头发的手顿在了空气中。
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痛苦。
他所珍爱的瑰宝，内心的深处竟然隐藏着巨大的伤口，而他却不知道。
“丹汐……”他的手缓缓落下，轻轻抚上程丹汐的头发。
“别碰我！”程丹汐挥开他的手，眼睛有泪花浮现：“郭硕都知道我怀孕的事情，可是你却不知道，你是真的不知道，还是，不想知道？三年的时间，我怀孕生子，这些年你真的没有去查过去的事情吗？”
她声音哽咽，嗓音抖的厉害。
她很害怕，怕听到司皓锋的口中说出她不能接受的答案。
“你说过，你不会骗我的，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，你在做什么，你真的一无所知吗？！”
“乖，别哭。”司皓锋单手扣住程丹汐的后脑勺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摁在自己的胸口处：“别哭。”
他声音暗哑，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。
她的每一声质问都似砸向他胸口尖锐的巨石，刺痛又沉重。
程丹汐听着他的心跳，感受到脸上湿漉漉的感觉，眼底的茫然之色很浓烈。
她，流眼泪了？
是啊，能不流眼泪么，她的一颗心都痛成什么样子了？
没有挣扎，很温顺的依偎在司皓锋的怀里，她没有动弹，身体隐隐开始颤抖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不好，我那时候确实……”司皓锋顿了顿，轻轻开口：“我那时候确实是不想知道。”
程丹汐的一颗心，沉入了谷底。
她慢慢的从司皓锋的怀里直起身，轻轻挥开他的手臂。
“哦？那后来呢？在我和郭硕离婚的那天晚上，你和我签署协议让我与你结婚，是因为你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，也知道我的体内流淌着你需要的血液吧。”
程丹汐勾起唇角，水润的眼睛里噙着笑意。
她在笑，可她的心在流血。
眼泪早就被她擦拭干净，她不该在司皓锋的面前露出脆弱的，她要笑，用最璀璨的笑容来听一下他对自己的残忍。
“丹汐，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。”
司皓锋凉薄的唇抿的紧紧的，他放在身侧的手，手心浮现一层细密的汗水。
“嗯，你说。”
程丹汐可爱的歪着头，露出萌萌的表情。
司皓锋只觉得一股凉意蔓延到全身，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，如果他解释不好，他好不容易捂热的那颗心，就会再次冰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