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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衣服是你脱的,也该由你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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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纪梓存,已经是将近凌晨,楚夭夭坐在纪旬则的床边,静静的看着这个在沉睡中的男人。

恨吗?怨吗?恨他当年将他和方靖如的事在她面前瞒得一干二净,怨他这么多年让她痴心错付,因为心里装着他,便再也装不下任何另外的人。

她楚夭夭是个生性何其潇洒的人,可却偏偏栽在这纪旬则的手里,一边恨着怨着,一边却又想着念着。

楚夭夭缓缓的伸出手,纤细的手指逗弄着他的眉毛,他在睡梦中都还皱着眉头,到底是有多少解不开的心事啊。

想着医生和纪梓存跟她说的话,楚夭夭思索了许久,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停留了许久,最后,伸进了被子里。

他真的做过换心手术?那此时此刻,他的胸膛里面,跳动着的,是一颗曾经在别人的身体里跳动过的心脏吗?

好奇害死猫,楚夭夭眼睛眨巴着,下意识就解开了纪旬则的衣扣。

恋爱两年,青涩的他们,最大的限度也只有亲吻拥抱,从未坦诚相见过,所以她从未如此接近过他的身体。

一颗,两颗……

他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的暴露在她的视线中。

听起来似乎是个病秧子的样子,但是这具身体,似乎却没有娇弱到那个程度,她的食指轻轻的按压着他不明显的胸肌,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。

楚夭夭撩开他胸前的衣服,在左胸上,那个明显的伤疤在她的眼前似乎格外的明显。

脸上的笑逐渐的消失,她的手指抚摸着那道伤疤,很快,眼泪中就已经泪水盈盈。

他是在什么时候接受的换心手术?当时,他认识她吗?他疼吗?

她的脸逐渐凑近,最后,轻轻的伏在他的胸膛上,仔细的听着他的心跳声。

果然啊,这个男人,只有在沉睡的时候,才是真正的属于她,才会不对她露出那般嫌恶的表情,才会让他们两个都收起身上的刺,静静的拥抱一下。

“你要压死我吗?”纪旬则突然出声,让楚夭夭吓了一跳,连忙站了起来。

她背过身,手忙脚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,生怕他看出来她这副模样。

纪旬则慢慢支着身子坐起来,看着她的背影,脸上带着一丝微笑。

“你,你什么时候醒的。”楚夭夭整理好自己,回过头带着嗔怪的表情瞪着他。

“刚刚啊。”纪旬则不以为然的开口,“你脱我衣服的时候。”

“你……”楚夭夭像个偷吃被抓包的孩子,一瞬间手足无措,“你又诓我,醒来了你不出声,装什么睡。”

她负气,见着纪旬则脸上的笑格外恼人,转过身就想往外走。

“喂!”纪旬则叫住她,“你这就走了?”

楚夭夭站在门边,侧着脸盯着他,“你醒都醒了我还不走,是还想着被你咬一口吗?”

听了楚夭夭的话,纪旬则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,她虽然穿着他的外套,可里面白色衣服上的血迹却还是显而易见,他当时得是有多大的火,才会对她一个娇嫩的女孩子下这么大的狠手,不,狠口。

“过来。”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。

“干什么?”楚夭夭往后退了一步,脖子上钻心的痛她可还没有忘记,对纪旬则还存着后怕。

“这衣服是你脱的,你不来给我穿上?”纪旬则带着玩味开口,“你给我注射了那破玩意,我动都动弹不得,你是想要人推开门见到我这幅样子吗?”

“我……”楚夭夭霎时间红了脸,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,还是迈着步子回到了纪旬则的身边。

“我可跟你说了啊,我们俩今天不管是什么仇什么怨都就此打住,我们两败俱伤,算是清了。”楚夭夭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
纪旬则没有开口,只是视线却没有放过她一秒。

清了?她跟他之间,新仇旧怨,怕是没这么容易清得了了。
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楚夭夭挑着眉头。

不得不说,她这个样子倒真的很可爱,纪旬则的脑海里四处搜寻着关于楚夭夭的记忆,留在他印象深处的,总是她这样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。

这个女人,要是脾气再好一点,再听话一点,是不是他就真的想无时无刻不将她抱在怀里了?

见纪旬则不搭话,楚夭夭也沉默了一下,最终,还是伸过来手来,帮他慢慢的把扣子都扣上。

他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边,楚夭夭低着头,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。

刚才脱得时候也没见扣子这么紧啊,怎么现在倒让她不知所措了呢?

她的手指伸到了他的脖颈处,原本想着扣完最后一颗赶紧走人,可是谁知,她刚要将手抽开,纪旬则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你……”楚夭夭睁大眼睛,“你要干嘛?”

纪旬则一个用力,将她整个人都拉过来,他动作极快的翻身,最后,将她压在了床上。

“啊……”楚夭夭刚要叫出声,纪旬则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
完了完了,这个男人又犯病了!楚夭夭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后悔,她刚刚就不应该相信他!

可是,就在她闭上眼迎接纪旬则再一次给她带来痛楚的时候,想象中的感觉却迟迟没有传来。

她睁开眼,与纪旬则四目相对。

他似乎没有想再欺负她的样子?楚夭夭眼波一动,将他放在她嘴上的手扒拉了下来。

“你不是动弹不得吗?”她诧异的问。

“我从小吃过的药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,那种小剂量的麻醉剂,你真的以为它的效果可以持续到现在?”纪旬则淡笑着。

楚夭夭吃瘪,等她从纪旬则的魔爪里逃出去,她一定要去找骆梳雨那死丫头算账。

“你现在告诉我,你拿麻醉剂干什么?”纪旬则压在她身上,她的整个躯体似乎都已经掩埋在他的身体之下,根本让她没有一点可以挣脱的可能。

“能干什么?”楚夭夭嘟囔着,“自保啊,你看,要不是有这只麻醉剂,我不就被你活活整死了么?”

她怎么可能说实话啊,要是让纪旬则知道她想将他麻醉然后睡了他,那估计以后她都睡不到他了。

纪旬则愣了一会,最后,微眯着眼睛开口,“自保?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?”

她真的以为,如果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,这一只小小的麻醉剂能护她周全?

更何况,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人,他是绝对不可能会碰她的。

“我……”楚夭夭语结,她知道纪旬则对她没想法不想对她做什么,本来也是她想对他做什么。

“我对你不感兴趣。”一想到她跟黎煜在一起的场景,纪旬则就觉得像是一块石头隔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
他挪了挪身子,从楚夭夭的身子下来,与她拉开了距离。

“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,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,我可以让你留在纪家,但是,其他的,都不是你该觊觎的东西。”纪旬则整理着衣服纽扣,脸上恢复了淡漠的表情。

正是因为经历过病痛的绝望,他比平常人更加惜命,可这短短的时间内,因为楚夭夭的关系,他已经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。

他绝对不允许,这种事第二次发生。

“留在纪家?”楚夭夭也坐了起来,表情呆愣的看着他。

看在以前的情分……她不由得嘴上有些微的冷笑,也对,他们是商业联姻,苏家再不济,也算是海城的第二号大户,纪家应该不至于会因为她而跟苏家彻底撕破脸皮。

“不然呢?你还想怎么样?妇唱夫随,琴瑟和鸣?”纪旬则的表情中带着嘲讽,“你觉得你也配?”

他曾经给过她这样的机会,是她没有好好珍惜,她楚夭夭以为他是什么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?

她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,几年前是如此,现在又是如此。

一个整天惦记着他的精子想霸占纪家家产的人,他难道还应该奉为座上宾,再像以前一样,对她掏心掏肺吗?

这样不带温度的话传到楚夭夭的耳里,让她的眼眸逐渐失去了颜色。

“你可真不一样。”楚夭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抬头看向纪旬则,突然笑了。

纪旬则挑了挑眉头,没有答话。

“我觉得,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。”楚夭夭慢慢的站起身,“在大学的时候,你在我的眼里都是闪着光的,成绩好,家世好,长得也好,所有的女生都爱你,可是偏偏你最后选择了我,我觉得我像是被命运女神眷顾了一样。”

她慢慢的靠近纪旬则,抬起头,去看他的侧脸,“你知道吧,当时像我们那样的小女生,都爱看一些不切实际的电视剧和网络小说,总是妄想着有一天会有一个霸道总裁出现在生活中……我还以为,我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。”

“可惜啊……”楚夭夭叹了口气,“生活终究不是一部小说,现实中,能与王子相配的,始终只有公主而已,像您这么优秀的人,能配得上您的,肯定不是我这样的女人。”

不知为何,想起过去的每一个日日夜夜,每次在名人周刊上看到纪旬则的照片,每次找工作看着盛天日化的官网首页,纪旬则作为代表人物出现的时候,她的自卑就越来越明显。

方靖如说得对,三年前她不配站在纪旬则的身边,现在,仍旧不配……

楚夭夭收回视线,脚步轻巧的越过了纪旬则的身边,盯着自己的脚尖,走出门去。

看着楚夭夭的背影,纪旬则神情凝重,那一刻,他想叫住她,可是万千话语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他只是想提醒楚夭夭不要为了苏天栋卖命去扰乱纪家的安宁,可是想想,这样的提醒似乎又起不到什么作用。

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。

天已经蒙蒙亮,路上的街灯已灭,黎明来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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