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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我现在要渔,也要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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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夭夭是踩着点到办公室的,虽然心里一直疑惑自己为什么被调了部门,但是,于她来说,只要进了盛天,就已经是达成了自己目标的第一步,至于是不是在纪旬则的身边,她根本就不在乎。

或许,更是一件好事呢?做纪旬则的秘书,以他的性子,肯定会变着法的折腾她的,晚上回到家两个人针锋相对就已经够够的,白天还待在一块,她真的会疯了去。

“许琛。”已经过了大半天了,纪旬则突然把许琛叫了进来。

“纪总,怎么了?”许琛回他,他在纪旬则身边这么久,还没有见到纪旬则如此焦虑苦恼的样子。

“那谁……”纪旬则撑着头思忖着,“她被调去市场部,难道就没有一点的……意见吗?”

楚夭夭个性尖锐,她要是看准了要来做他的秘书,应该会想尽办法钻到他面前来才对,可是,他今天早上特意等她一起上班,就是想要她开口向他请求让她到他身边来,可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,还信心满满的直接去了市场部。

许琛满头黑线,他还以为纪旬则是碰上了什么商业大危机,原来只是因为猜不透楚夭夭心中所想。

“楚小姐她……”许琛停顿了一下,打量着纪旬则的神色,“她适应得挺好的,刚进市场部,就已经跟很多同事打成一片了。”

市场部的经理是盛天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陆休离,在她那里,是毫无人情可言的,本来许琛还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开个后门什么的,但是一想到陆休离的行事作风,此举不过是给楚夭夭平白树了敌。

纪旬则手中的笔不安的转动几下,最后,被他平静的放在了桌子上。

对啊,他怎么忘了,她楚夭夭如此顽强,像野草一般,任何夹缝中都可以混得风生水起。

“纪总,您的意思,是要把她调回来吗?”许琛试探性的问他。

纪旬则抬眼瞪着他,眼神意味深长。

这样的目光让许琛不由得背后一凉,连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,“是我多事了,纪总别见怪。”

“你去转告陆休离,楚夭夭那个家伙,油嘴滑舌,行事诡计多端,要她好好整顿一下。我们市场部,不能因为她一颗老鼠屎,坏了一锅汤。”纪旬则没好气的说道。

许琛连忙点头,赶紧从纪旬则的办公室退了出来。

盛天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氛围,他长长的呼了口气,看来,这位楚小姐的到来,注定要在这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。

而此时,传闻中已经和同事打成一片的楚小姐。

她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,她的位置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需要打印的表格和数据,她不过是去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,工作量已经平白多了无数倍。

整个上午,她才踏进办公室,才

跟各位同事打了个照面,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请她帮忙。

先是说忙不过来请她整理数据,后来,就干脆各种打印复印去仓库里找工具的活都扔给了她。

她不是没有找过工作,欺负新人的事在很多公司都是非常常见的,但是这里也太夸张了吧。

她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疼的脚,尖头细跟的高跟鞋磨得她生疼,她扫视了一眼周围全部都在低头做事的人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
大公司的水有多深,她来之前,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楚夭夭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,而是静下心来,细致的将该做的事全都做了。

一天的工作量是巨大的。

等楚夭夭将所有的事忙完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都黑了下来,她站在楼下的公交站,等着迟迟不来的公交车。

纪旬则的车就停在她的不远处,但是却没有靠近,他看着她坐在站台脱下自己的鞋子,皱着眉头揉着脚,眼睛带着复杂的神色。

一整天,他调了市场部办公室的监控,看着她几乎马不停蹄的做着各种琐事,按照她的性子,她应该早就撑不住来跟他抱怨了才对。

就算不抱怨,也会气冲冲的跑到他的办公室愤怒的掀了他的桌子,然后咆哮着说她不干了。

不知为何,纪旬则脑海中想起那个画面,竟然还会觉得有点心情愉悦。

公交车来了,楚夭夭提着鞋子赤着脚上了车,纪旬则皱了皱眉头,发动车子跟在了公交后面。

他总觉得自己疑神疑鬼,像是一个初次送女儿上学的父亲,生怕她会被坏人拐走,于是便偷偷的寸步不离,上班的时候看她的监控,而下了班,又很掉身份的尾随。

楚夭夭一瘸一拐的走进家门,第一件事就是将手伸到自己背后把内衣解掉,整个人如同瘫痪一样的躺在沙发上。

该不是纪旬则故意整她的吧。因为不想让她留在盛天,所以就想尽办法将她逼走?

楚夭夭望着天花板发愣,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纪旬则那张带着得意表情的脸。

对!一定是这样的!

纪旬则,呵!他越是不让她留下来,她就越是要留下来。

不仅要留下来,还得在盛天扎根,让纪旬则看着她心里就膈应。

客厅的门被打开了,楚夭夭挪了挪身子,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纪旬则。

两个人相顾无言,纪旬则瞥了一眼她随意扔在地上的鞋子和沙发上的内衣,眉头一蹙。

“楚夭夭,你倒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。”纪旬则走近她,看着她隐约露在外面的皮肤。

“我跟你还客气啥,你不是我老公么?我要是在你面前还端着,这也太矫情了吧。”楚夭夭说着,扶着沙发坐了起来。

纪旬则阴着脸,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药膏放在茶几上。

“这是祛疤的药,早晚一次。”他语气淡淡,似乎一点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纠葛。

楚夭夭动了动眉头,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。

已经好几天了,似乎确实也到了要拆纱布的时候,她将药膏拿了过来,嘴角带笑的看着纪旬则。

“纪总您可真有趣,竟然还惦记着我不要留疤啊。”不过她留不留疤又有什么关系,他纪旬则早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,不管怎么样都去不了。

纪旬则微微侧头用余光打量着她的身影,沉默许久。

“不过,我根本就不在乎。”楚夭夭将祛疤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,“纪总,你要是真的对我愧疚,你就想点别的补偿啊。”说着,她又向他摊开了手掌。

“你已经有了工作,还想打什么主意?”纪旬则挑眉。

“虽然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但是……”楚夭夭赤着脚跳下沙发,蹦到了纪旬则的身边,“我现在,要渔,也要鱼。”

她的手掌伸到纪旬则的面前,鼓鼓的脸蛋上大眼睛清澈如水,长睫毛跟着她的动作扑闪着,像扇动着翅膀的黑蝴蝶。

“我要是不给呢?”纪旬则移开目光,不与她对视。

她的眼睛似乎有股魔力,好像他看得久一点就被她瞳孔里的魔力吸引进去。

“你不给我我肯定也是没办法的。”楚夭夭有些小确丧,收回了手,“毕竟我又不能强抢,不过……”

她踱着步子,眼里又燃起了狡黠的光,“我可不介意再去弄几只麻醉剂,反正我们住在一起,我可有的是机会下手。”

纪旬则无语。

什么时候,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,竟然天天被一个小女人惦记着肉体,还以此作为要挟?

要不是因为时机未到,她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作威作福?

不过……

他看着楚夭夭赤脚站在地上的样子,表情凝了些许,最终,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。

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黑色的卡片,楚夭夭眼前一亮作势就要上手去抢,纪旬则却早就料到了她的意图,先她一步举高了手。

楚夭夭跳动了几下,奈何身高差异在此,她望尘莫及。

“楚夭夭我警告你,粒粒皆辛苦,你要是不知节制的乱花,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纪旬则板着脸说道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楚夭夭显然就是在敷衍。

纪旬则无奈,将卡片放在她手里,转身又要往楼上去。

楚夭夭研究着黑色卡片上金边的英文字,全然没有将纪旬则放在心里。

小白眼狼!

纪旬则余光扫着已经钻进了钱眼的女人,嘴角却不自觉地勾出了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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