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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纪旬则他不要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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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的夜晚,总是带着不合时宜的喧闹。

楚夭夭从小区里走了出来,漫无目的的游荡。想了很久之后,终于,她还是拨通了骆梳雨的电话。

“喂。夭夭,怎么了。”骆梳雨在第一时间接听了电话。

本来一腔怒火,可是在听到骆梳雨的声音的那一刻,楚夭夭忍了很久的情绪却在那一刻被压垮,她拿着手机在路边蹲了下来,哭声呜咽。

“夭夭你怎么了?”骆梳雨也跟着紧张起来,“出什么事了?你现在在哪?”

好朋友的关心刺激着她的胸腔,楚夭夭没有回答,她太需要发泄了,想将积存已久的委屈全部释放。

“梳雨……”过了许久,楚夭夭声音嘶哑的开口,“纪旬则他不要我了。”

他将她赶了出来,他的恩宠就是如此突然,来得快也去得快。

“你在哪,我过来接你。”骆梳雨没有和她在电话里多说。

楚夭夭挂了电话,给她发了一个定位。

她站起身,用力的擦着自己的眼泪,仿佛只要这样,就可以将刚才不开心的事就此抹去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越是想要抹去记忆就越是深刻。

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从心脏处四处蔓延,让她只剩下了想哭的冲动。

骆梳雨的小电驴很快就到了她所在的小公园,她急忙的将车停在路边,给她拿了一个头盔。

“你不要命了!”骆梳雨急切的指责她,“你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呆着,不怕坏人把你拖走吗?”

楚夭夭红着眼眶,要是放在往常,她一定会很自豪的跟她说自己运气一向很好不会碰到这样的事,而此时此刻,她转过身去,不想让她见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。

“唉。”骆梳雨无奈,她将头盔带在楚夭夭的头上,拉着她坐上了电动车的后座。

“你说你啊。什么时候才能过得好一点啊。”她们从小一起长大,骆梳雨的家庭虽然不说格外殷实,可是她有疼爱她的父母,这是楚夭夭一直都艳羡的。

可楚夭夭呢?她背着私生女的名号出生,全靠母亲的早餐摊维持祖孙三代的生活,本就过得清贫,还早早的成了孤儿。

“谢谢你。”楚夭夭只说了这一句。

骆梳雨将楚夭夭带回了自己的小诊所。

自从她开了这个诊所,有时候病人会吊水到半夜,她便将二楼收拾了出来,给自己留了个卧室。

这个地方离清水巷不远,来光顾骆梳雨“生意”的人,也就是这附近的街坊邻居,大多数人,还是认识楚夭夭的。

“她咋的啦。”一个来这里贴膏药的大婶见楚夭夭红着眼上了楼,忍不住就要跟骆梳雨八卦几句。

骆梳雨一个白眼,她可见识过这群大婶传播谣言的可怕性,没有吭声,从柜子里给她拿上了几贴药。

“记账还是付现呐。”骆梳雨不客套的问。

“记账记账。”大婶还是一如既往。

这里的人大多如此,一年到头来看病也不见得给几个钱,都是等到了年尾骆梳雨一家家去收,那会子家中儿女都在,她便也懂事把账单交给儿女,由他们去结清。

“梳雨,你可听婶说,楚夭夭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,你家世清白,可不好跟这种人在一起,会坏名声的。”大婶好心的提醒她。

“你看看现在的楚家,那老太太不见了踪影,一个病着的人能去哪,指不准就是被这楚夭夭给害了,她倒好,立马就去攀了苏家的亲嫁给了富贵人家,这种白眼狼,你越是对她好越是要被她咬死。”

楚夭夭站在楼梯口,因为想着自己一身污垢在下来向骆梳雨要件衣服穿,却没想到将大婶的话一五一十的听进了耳朵里。

这样的言论,她不是第一次听了,这么多年,她就是再这样恶意的揣测中成长起来的,可是,不知为何,今夜的她觉得格外的刺耳。

“王婶,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?”楚夭夭从后面走了出来,直接就怼了上去,“我妈在世的时候,就是你们这群人嘴巴跟吃了屎一样四处散播谣言,怎么,想故技重施,逼死了她还不够,要再逼死我吗?”

骆梳雨的诊所里此时还有不少的人,楚夭夭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,一副看好戏的样式。

“你!你这女娃说什么呢?嘴皮子咋这么厉害呢?我就是随口说说,急什么眼。”王婶在背后讲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确实有些心虚。

“夭夭。”骆梳雨摇了摇楚夭夭的手臂,她知道楚夭夭生气,可是,这毕竟人多,楚家在清水巷素来口碑就不好,要是再这么一闹,以后可真没有个来往的去处了。

楚夭夭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老女人,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剥皮拆骨。

当年母亲患上抑郁症,苏家确实占了原因,但是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。

他们站在道德的置高点指责她,说她无耻不要脸拆散别人的家庭,可是,明明母亲才是最终的受害着。

她苦苦经营早餐摊,可只要是她跟任何一个男人接触,就会有莫名其妙她勾引谁谁谁的言论出来。

“我告诉你,我妈不反抗不解释,是因为她温顺善良,但是我不是,你也知道我现在嫁到有钱人家吧,你要是敢惹我,我分分钟要你无家可归你信不信?”楚夭夭瞪着她,一点也没有给她面子。

这番话出来,王婶真的没有再跟她说话,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楚夭夭心情不好,有些人也开始出声打着圆场,要王婶别多管闲事赶紧回家。

王婶悻悻出门,楚夭夭说得是实话,哪怕她是不受宠的私生女,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她还是不敢再去惹毛了她。

“哎呀我说你。”骆梳雨毫无办法的摇头叹气,“你跟一个老妇人置什么气,她没文化就算了,你可是出自京华的大学生,这不是自降身份么?”

骆梳雨说着,将还在气头上的楚夭夭拉上了楼。

“大学生怎么了?大学生就该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忍气吞声?我妈就是太不懂得反抗了,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默默承受才会落得那么凄凉,我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。”楚夭夭气冲冲的走进卧室。

骆梳雨知道自己说不过她,见她衣服脏着,便去衣柜里给她拿了一套睡衣。

“反正你就是这臭脾气,一点就炸。刚才才惨兮兮的跟我哭呢,这会倒好,我领了个炸弹回来,以后我这生意都不要做了。”

骆梳雨虽然这么说着,可是却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,楚夭夭就是这样的性子,她在她身边这么久,早都已经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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