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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被人给赶出来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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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一个小时以后,骆梳雨的诊所门口。

“楚家的丫头?”一位老大爷在骆梳雨的诊所里打着点滴,看着楚夭夭脸色苍白,手里还提着行李站在门外,不由得探究的打量了起来。

骆梳雨的小诊所里,有不少的人都在看病,年龄覆盖了清水巷的老中青三代。

“可不是吗?这么巧,上次我来这贴膏药就被丫头给怼了一顿,我还以为是见了什么高档人家,现在这架势,别不是被人给赶出来了吧。”

楚夭夭没有开口反驳,她静静的站在原地,听着那些人对她恶意的揣测。

门口的动静成功把躲在里面打盹的骆梳雨吵醒了,她急匆匆的走出来,还以为是病人出了什么状况,没想到情况比她的打算还要差上几分。

一看到楚夭夭,她就看穿了她所有的佯装。

“刘大爷,打这个药的时候一定要多喝水,王大妈,你孙子的手在乱动,赶紧哄着他别跑针了……”骆梳雨善解人意的分散了诊所里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
楚夭夭这才提着行李跟着骆梳雨去了二楼的卧室。

“怎么了?”骆梳雨将她手里的行李接过以后,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。

楚夭夭把自己衣服的扣子解开,露出了身上的痕迹,骆梳雨虽然是个黄花大姑娘,可对这些事情还是少不了有所了解。

她的脸蓦地的红了起来,信口拈来想要调侃,可一触及到好友没有温度的双眸时,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
“我还有麻醉药,你要不要给纪旬则再打一针?这一次我保证把剂量调到让他心脏骤停的那一种。你去动手,我替你坐牢。”骆梳雨从抽屉里摸了一只注射器,毫不吝啬的递给楚夭夭。

楚夭夭起身把骆梳雨手里的针管接了过来,她不用看都知道里面一滴药水都没有,每次都开这种空头支票让她感动,就没有哪次真的往上面写了金额。

“得了吧。”楚夭夭叹了口气,将注射器扔在了一旁。

骆梳雨习惯性的把楚夭夭抱进自己的怀里,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,“辛苦了,夭夭,我知道你不好受。”

外婆的事情楚夭夭谁都不能说,她实在抗不下去才哭着告诉骆梳雨的,这世上除了骆梳雨,再也没有别的人能懂她究竟背负了什么。

“你说我怎么这么贱啊,我明明就每次都恨他恨得要死,可是却偏偏又爱惨了他……”楚夭夭说着又红了眼眶,在最亲密的好友面前,楚夭夭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。

“谁又何尝不是呢?”骆梳雨轻轻的拍着楚夭夭的后背,若不是为了陪在某个人的身边,她又怎么会选择留在这里偏安一隅?

“小骆医生,药水打完啦。”王大妈操着一口乡音,中气十足的喊着。

“下去吧。”楚夭夭推开了骆梳雨,努力的吸了吸鼻子。

闺蜜之间言语上的安慰早就无足轻重了,重要的是她的陪伴。在百忙之中她抽出空给予的一个拥抱,就足以慰藉所有的不安和委屈。

在医生的眼里病人大过天,即便骆梳雨再怎么担心楚夭夭的状态,还是不得不去照顾诊所里打点滴的病人了。

天公好似格外的不想作美,骆梳雨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傍晚,才把最后一个病人送出了诊所。

楚夭夭一整天都粒米未进,骆梳雨也没好到哪里去,一整天都只有早上喝了一碗小米粥。

两人肚子的叫声真可谓是遥相呼应。

“赶紧收拾完,老地方吃面去。”楚夭夭催促着骆梳雨,使得骆梳雨的手底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。

“两碗牛杂,一碗重辣一碗不要辣。”到了面馆以后,骆梳雨和店老板吆喝道。

“好,好久不见你们呀。”店老板熟练迅速的下着面,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气,楚夭夭有点看不清他的脸,却觉得这问候异常的温暖。

“是呀,不过老板两碗都不要放辣了。”楚夭夭会心一笑,下意识的脱口而出。

“你怎么了?大姨妈来了?你的至理名言我还记得呢,辣也痛,淡也痛,何不在自己痛的时候,选择让自己快乐一点的呢?”骆梳雨伸手摸了摸楚夭夭的额头,讶异的询问。

楚夭夭小时候嗓子脆弱的很,隔山差五扁桃体同志就要站起来发一下炎,即便是她喉咙痛的死去活来她都不肯戒掉这一口辣,现在怎么自觉起来了?

对啊,为什么不吃辣椒了?

她想起每一日中午与纪旬则吃饭时他刻意的叮嘱,桌上几乎从来都不见辣椒的影子,果然,住在一起久了,也就变得同化起来了。

习惯,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。

“……”骆梳雨不提,楚夭夭也许就浑然不觉的过去了,可被她这个不知者这么一问,她又赌气的开口:“老板,要放最辣最麻的那一种辣椒。”

“好。”老板见楚夭夭改主意也不恼,乐乐呵呵的给她放了一大勺辣椒。

热腾腾的面被老板一手一碗的端了上来,面汤冒出来的热气,熏的楚夭夭的眼睛生疼。

“啧啧啧,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。”骆梳雨发现了楚夭夭的异常特意打趣道。

“面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楚夭夭横了骆梳雨一眼,从筷子筒里拿了一双筷子递给骆梳雨。

在她准备自己开动的时候,骆梳雨却将两碗面的位置对调了。

“你干什么?”楚夭夭不解的看着低头吃面的骆梳雨。

“你不需要为了赌气强迫自己。”骆梳雨被辣的直吐舌头。

“那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吃我的面?”楚夭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。

“因为对象是你,所以心甘情愿。”骆梳雨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楚夭夭。

“这雾气熏的人眼睛更疼了。”楚夭夭心中一阵感动,低头吃着那碗清淡的牛杂面。

口感五味杂陈。

结过账以后,骆梳雨骑着她的小电驴带着楚夭夭回了诊所,她换上了新的被套,生怕自己招待不周让楚夭夭心里难过,

“以后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相依为命吧。”骆梳雨笑得灿烂,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“今晚你就先到我这张床上委屈一下,明天我把对面小房间收拾一下,再去给你买张床来。”

因为是一个人住,那个房间一直都放着一些备用的药品,但是看楚夭夭这个架势,怕是要准备在她这里长住了。

“那可真是委屈您了。”洗完澡之后的楚夭夭,吹干了头发,钻进被窝。

天黑了,纪旬则应该回家了吧。

她看着一直很安静的手机,那里没有一个电话和一条短信。

他绝对已经知道了她已经不在家里的事,可是,就连一句询问一句关心都吝啬给她吗?

身旁的骆梳雨已经呼吸均匀的进入了梦乡,熟悉且令人安心的人就在旁边,楚夭夭关掉了手机,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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