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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承将红颜之众人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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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战场浓音:战鼓之声、厮杀之声、悲鸣哭腔声,时刻从三军交战的孤城传来。

  一座座高贵且金砖玉瓦的楼阁,此时正上演着欢声笑语,那笑显得极为讽刺。

  达官显贵们斗酒、唱曲、品曲,与狐朋狗友聚集,美人在怀,好一副’唯美’画面。

  一座座土房、草房、破乱房却有年迈的老妇人捂着小孙子的耳朵,她想要隔绝孩童心中的恐惧,丝丝战音恐的小孩瑟瑟发抖。

  老妇人拍拍小孙子的背:“会过去的,一切都会过去。”

  安稳且熟悉的声音,以及轻柔带有抚慰心灵温暖掌心,让惊恐的小孩子放松心神,缓缓的迈入熟睡状态。

  还有一座座待一人归的家园。

  这里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在满是木篱笆的院墙口,凝神望着战音之处:“你爹会平安归来吧?”

  “会。”孩童独有的稚嫩嗓音说的特别的坚定,在他的印象里爹爹无所不能,能制造木凳还会编木篱笆。

  女子身旁的站着是一位约五岁的小孩,举着木剑警戒的望向远处,爹爹吩咐过要保护娘,就算爹永远也回不来,也要保护好娘。

  他承诺过:“爹,我会保护娘。可爹爹必须答应小虎,记得回家。”他不明白为什么孤城那里的残酷,爹为什么说他可能回不来,只是闹着爹一定要记得回家。

  他只是希望爹爹早点归来,娘整日都在家以泪洗面,哭的极其厉害,爹回来后,娘就不会哭了,爹还会带他去玩。

  望眼欲穿的眸中,到底能否映着那归来人样貌?

  ……

  孤城是三城池军交战的城池,安国的唯一保护盾,若失守,那孤城这里的百姓,……

  厮杀持续着,战鼓声持续着……

  古往征战,几人归,归何人,户户家,待人归。

  但有一种声音没有停止,有一些人穷苦人关起门聊天。

  一对穷苦夫妻的对话。

  “这连年征战何时停啊。”

  “难啊。”

  “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哎这日子……”

  “是啊,这日子”

  “郎啊,这余钱、余粮最多再撑三日,这紧锁的院门还得开,日子还得过,这还得外出赚取稀少的铜板。”

  “我去。”

  “郎啊。”妇人声音戛然而止,目光也望向院门,眸中透露些许绝望和忧愁,这征战何时止。

  这个一家之主的男人紧锁眉头,看往这紧闭自家院门,心中百苦焦急,他没有选择,只得出去。

  ……

  一个书香世家宅院,以书为粮食的家族,此时正起了纷争。

  “就算你们打断我的腿,我也要去参安军”这话是一个穿着华丽而又优雅的男子说出来的。

  他的情绪极为激动,声音很大,仿佛穿透的宅院飘到了那孤城战场。

  “不许去,高家只有你一根独苗。”

  续着长胡子的中年人,右手背在身后,已握在拳。

  少年男子嗤笑:“枉为一家都是读书人,我们读了很多书,知晓的多,更应该去,去报效安国。”

  “读的多?你一个书呆子,常年累月的只知读书,你去了有何用?去送死吗?”

  少年男子红了眼:“那我们等待破国吗?等那些人进孤城内……”少年说不下去了,这是一种崩塌,他爱读书,也很爱自己的城池国。

  若崩塌了,活着意义?

  从前读书为了考取功名,照拂百姓。

  只恨手不担肩不能抗,不能干重活,从前未曾想往这方面锻炼。

  中年人微微叹息,同样也红了眼眶:“那自有陛下和将军,我信任他们,一定会力挽狂澜的。曾经孤城也是被拿下,但被将军拯救了”

  一说起陛下,少年男子更是愤怒:“他不是陛下,他是一个罪人,一个为了悯神祸害城池国的人,休要提他。”

  中年人摇了摇头:“你还小,看不透,安国殿下在谋局,牺牲难免的,可大义一旦成,安国自此免于战祸。”

  少年男子猛然一愣:“你懂的多,你为何不去战,蹲在家里如鼠辈一般?”

  “混账。”

  怒吼声:“关柴房。”

  ……

  从一处高墙跌落一个锦衣公子,一瘸一拐的去往安国的军营安寨的地点,遇到站岗的人,道:“高书,孤城从巷人,来参军。”

  这是他离开老宅望了几眼高墙,产生的念想:就算战死沙场亦无悔,他保护不仅是安国,还有他的家,以及家人,还有这座孤城,以及千千万万的百姓。

 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道理,他这个读书呆子懂。

  ……

  一处哭声的宅院。

  一群人皆身穿丧服,正办理丧事,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哭诉:“二弟,为兄错了,若和你一起去,在战场还能相互照应,你也许不会死。”

  “别怪大哥,我拖家带口,家中无一家主,若这宅院都让女子来撑,会遭遇多大的欺凌,老家那群惦记铺子、惦记宅子的人……”

  “我去,我要报仇。”

  身后传来一少年,样子清秀。

  “胡闹。”青年人呵斥。

  ……

  他们谈的极为激励,甚至都动起手来,两人身上、脸上皆负伤,可最后都达成共识。

  “为了妻儿,我一定要活着回来。”

  “若仇未报,二哥一定不能安息,我要完成二哥的遗愿,守护好家国。”

  于是在高书报名的时候,有两道声音响起。

  “岚叶,孤城永宁人,来参军。”

  “岚曳,孤城永宁人,来参军。”

  ……

  孤城城内随时都有巡逻的安军守护着,避免人心惶惶下出大乱子,一张张年轻的面庞,来回在街巷巡逻,似乎给了城内人莫名的勇气。

  而距离安军营寨的地方,初入安军的士兵如火如荼的训练中,将领高呼:“若想活着,给我练,此时多练一分,活着的希望就多一分。”

  说书老人停顿了,他悲腔的凝视着安国陛下,这些讲全是真实的,无一点虚妄之言,作为一个说书的,唯一的愿望就是客朋满座喝彩。

  这些日子谁愿意来听他讲反复的真话呢?

  安国陛下闭口不言,神情稍许落寞,不知思绪飘到何方。

  “老者,您继续讲,我听着。”这一声响起,老人激动目光投来,是那位红衣女子,她的身份诸多,也是悯神,他曾苛责过的人。

  可这一声,内心顿时神采四溢,高昂劲透露出无限的兴奋与欢乐。

  于是故事继续着,娓娓道来,故事中的悲欢离合沁入心脾,听着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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