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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章 回忆之救了一个未来反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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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兰心湖边。
  一位衣履清爽干净青年,眼神黯淡无光,神情恍惚,微风袭来吹起凌乱的发丝略显沧桑之感。
  湛蓝色的湖面犹如失去了颜色,灰茫茫的如死水一般。
  湖中时而越过的布谷鸟,引得青年愤怒,立即捡起一颗小石子投掷,重重砸向,眼看一只无辜的小生命就要被……
  幸好,布谷鸟展翅高飞,逃离眼下的危机。
  却引来青年的愤怒:“为什么,你都能活,而我却被告知时日无多?”
  湖面上的枫林倒影因石子掀起了一小阵惊涛海浪,而暂时与心爱的湖面分别,忍受苦别离。
  连吼了几声,青年虚弱无力支撑站立,右手扶着心脏的位置硬要勉强支撑脆弱的身躯。
  这一动静声,立即引起同来观赏美景人的注意。
  金靴缓缓迈入过来,身后跟着一位红影。
  那日中箭后,太子殿下在之后都是傲的从不提伤口疼的,就算红影恶劣的下重手,这厮也闷哼咬牙忍着。
  直到伤好后,拽着红影来到安国的圣地兰心湖。
  虚弱的青年如今只剩下了哀嚎:“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  “别人夫妻和睦,家人团圆,能拉着友人畅饮,而我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,老天爷要这样对我?”
  “我只想和心悦女人结成连理,为甚么会发生那些事,究竟是为甚么,让我下十八层地狱?”
  连说几句,青年虚弱的身躯承受不住,开始猛烈的咳嗽。
  青年身前多出一人,他看到金靴再抬眼到顶端,看清了这人的面貌:“太子殿下,救救我,我被拉入了十八层恶鬼的地狱,我好苦好苦!”
  “您作为太子殿下一定能救我的!”
  郎颜如玉的太子殿下只是扶着青年一同坐下,望着仙境的湖面,声音稍许的温柔:“说说吧!”
  青年颓废的低头,良久才说出两字:“洛谒”
  “若不想说,就回家吧!”太子殿下哀叹一声,无奈的开口,毕竟将地狱的事撕开摆在台面上,尤其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,着实的为难。
  青年死灰的眸光,绝望的道:“我没有家了,我的家被我亲手毁了,毁了,都毁了”说着他狠狠扇两耳光。
  “我似乎有错,又似乎没错,可我又不知我错在哪里。”
  极其矛盾的话从少年口中说出,他又道:“可家被毁了,被亲手毁了,是我的错吗?”他的问题发出,眸光却望着太子殿下。
  他在等一个答案!
  微风拂过,红影看着排排坐的两人,抱臂的欣赏兰心湖仙境,却心思有些烦躁,美景入眼,可人生的痛苦的经历,哎,有痛苦人再道苦水,这种情绪的传递渲染的让如此的美景有些伤感。
  青年的苦水苦涩而又痛苦,是个人在这种经历下,绝望……绝望……绝望……唯有绝望,可他似乎有着倾述,他想要被拯救,脱离苦海。
  洛谒孤城樟宁人。
  生在一富商家,从小锦衣玉食,爹娘宠爱,几乎从未忤逆他的意思,时常和挚友外出寻欢作乐。
  一日,遇到采桑女。
  一见倾心,遂将之带入家中宣布要娶她为妻。
  爹娘坚决不同意,将采桑女赶出洛府,并将洛谒囚.禁起来,一场史无前例的婚事意见不同,让整个家走向了覆灭。
  一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礼,从下聘到婚礼当日,作为新郎官的洛谒,没有拒绝的权利,他被强迫着迎亲。
  将新娘迎娶入洛府后,洛谒在举行对拜后,无情道:“迫不得已娶了你,我要休了你,从今往后婚嫁各不相干。”
  新娘羞愤:“既嫁,生死亦作洛妻。”她决绝的望向红烛,转身奔向了那冰冷无情的墙壁……
  红事变丧事,众人反应过来。
  洛谒声嘶力竭喊道:“大夫,快叫大夫。”慌乱的人,奔向了不同的地方,他亲眼看着他的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尸体的温度逐渐凉透了。
  新娘被逼死,洛老爷被气死。这里的消息被传了出去,满城风雨,铺天盖地的讨论,那作为新娘的家人,气势汹汹的来到洛府:“两家上百年的情谊,今日断交。”
  “洛府取我女儿的性命,那我取你们洛府女人的鲜血祭奠。”
  “不要!”洛谒狂吼着:“娘……躲开”声音透着绝望和恐惧,一刀过后,鲜血顺着躯体留下来。气势汹汹的亲家来的快,走时,也散的快,也带走了那苦命的新娘尸骨。
  仅仅一夜,这一夜,洛谒怎么过,没有人知道。
  半月,行尸走肉的洛谒料理了父母的后事,他戚戚怨怨的道:“这个家终究是散了,可我有错吗?我只是不想娶,何错之有?”
  他奔跑起来,跑到采桑女住处,他看到了什么?待那男人走后。
  他不信,他才勇气勇气跑上前去质问:“他是谁?你可是与我有山盟海誓的,永不弃的。”采桑女嗤笑:“世间不止你一个富家公子,况且我从未心悦过你,从前的恩恩爱爱,不过是框你的,我想要是富家妻的名分和花不完的钱财。”
  “我不想再做一个低贱的采桑女。”
  洛谒怎么离开的,他不知道,浑浑噩噩的,脑海里被她的每一句占据,从前种种回忆,难道都是假的吗?
  洛老爷的话也在某一刻在耳边响起:“若采桑女真心喜欢你,你娶回来,爹娘绝不干涉,可她不是,她是恶臭泥巴沾惹不得。”
  “一个眼里只有钱财和地位的人,眼里心里怎会真心待你。”
  洛谒痛苦的仰天长吼:“我错了吗?”
  又过月余,洛谒依旧浑浑噩噩的,他想找人述说,找到曾经的挚友人,有的没空,有的过份直接道:“滚,搞的自家家破人亡,晦气。”
  有的躲着不见,有的直接派小厮一顿狂揍:“以前,洛老爷在的时候,还能有点价值,如今落魄公子,有什么值得来往的。”
  有的指责:“为了娼.妓般女子,搞得家破人亡,你配不上做我的好友。”
  洛谒苦涩的笑道:“原来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的友人,是我自认为的友人。”
  “哈哈哈,是我眼瞎。”
  洛谒带着摇晃欲跌的身躯,缓慢的走在穿梭在街道人海中,热闹,喧嚣,叫卖声,以及生活的烟火气息,这一切完全与他无关,似乎失了魂。
  “爹娘没了。”
  “狐朋狗友,真是狐朋狗友,可也没了。”
  “我的采桑女另攀附高枝,嗯,什么都没了。”
  曾经耀眼和睦的家破碎了,因一场他不想结的婚事,父母认为门当户对的婚事,终究落下了帷幕。
  是的,落下帷幕。
  他在热闹的街道,走着,走着,漫无目的的走着,吹吹打打喜庆的声乐传来,他不为所动,直到一声:“洛谒。”
  新娘子下了花轿,她朝他走来,这一幕他曾幻想过,幻想过娶最爱的女人过门,和和美美的过日子。
  他望着她,凤冠霞帔,窈窕身段,那娇艳欲滴的容颜,烈焰红唇却张开口说道:“身为人子,气死你爹,害死你娘,你不配做儿子;身为男人,竟逼的新嫁娘自尽,你不配做一个好夫君、好男人;你就是一个懦夫。”
  采桑女无情说着,眸中有一丝恨和无辜,她不认为这一切是他的错,可她恨,这个男人说着爱她,要给他一切,包括钱财和名分。
  可结果就是她不得不再去讨好,依附另外一个人,让她前些日子所做的所有努力,都付诸东流,她恨,若这个男人有魄力,有胆识。
  倒霉的新嫁娘就不会进入洛府,新妇就不会死。而是她堂堂正正做正妻,可现在她只能为妾,一个可以任意被人牙子打发走的妾。
  她恨。
  采桑女再道:“我要嫁人了,恭喜我。”面前的男人失望、绝望的眸子咬紧牙关,没有说一句,可女人似乎不放过:“你的女人,是别人的了。”说完头也不回的坐上花轿,随着吹吹打打的声乐离开了本就热闹的街道。
  看戏的百姓们更加欢乐:“这谁家的妾啊,这主人可真倒霉啊!”
  “洛谒的爹娘摊上这混账儿子,真是倒了百辈子的霉运啊。”
  “他配活着吗?”
  ……
  话语越来越犀利,越来越不堪入耳,可洛谒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,他变得极为平静,看戏的百姓嘴碎完了,就离开,可穿梭在身前的人海不停的涌.动着。
  汹涌的声海,包裹着污言碎语,自责、辱骂,和看戏三言两语的讨论,如洪流灌入耳朵,直到耳边变得极为宁静,两眼一黑,他晕倒在指责辱骂看戏声浪中。
  有好心人将他送往医馆,直到他醒来,望着白胡子大夫直摇头,唉声叹气,见他醒来第一句话:“找一副好棺材吧,免得被野狗野狼蚕食,连尸骨都无法落叶归根。”
  洛谒愣了下,随即平静眸子无神:“我还能活多久?”
  “时日无多,可能一日,可能一旬,可能半载,随时都可能。”
  像是被阎王定了生死一样,洛谒起身迈着步伐,依旧失魂落魄的游走在大街上,他没有了以后,他被定死在了时日无多的命格里。
 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,还有一丝丝怨念,这些怨念正慢慢化成一滴滴的仇恨的水滴,在周身血液里循环。
  他来到兰心湖投掷石子扔向布谷鸟,来此彰显那埋藏心底的愤怒。
  洛谒讲述结束,满是仇怨的眸子盯着太子殿下,一字一句的问道:“不想娶父母媒妁之言的新娘子,有错吗?”
  “新婚之日,当场休妻,气死爹,有错吗?”
  “新娘子羞愤自尽,引来仇怨,我娘被亲家所杀,我有错吗?”
  “我的狐朋狗友远离我,殴打我,责骂我,我有错吗?”
  “采桑女另嫁他人,最爱的女子如今成他人妾,我有错?我之前做的一切到头来,哈哈,只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  “我该死?连大街上的百姓都指责,辱骂,看戏,还说我不配活着。连医馆的大夫直接摇头叹息,说我命不久矣。”
  “我前半生从未尝过苦痛的滋味,可现在这一杯苦涩酒又涩又难喝。”
  金贵的太子殿下,眸中尽显兰心湖仙境道:“那你认为你有错吗?你该死吗?”声音稍显低沉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  洛谒苦笑,他的眸光也是望着这湖面,那倒影的枫林优美而又动人心魄:“我无错,可我悔,悔在所抉择的方式太急于求成了,让他们都难以接受的一种方式。”
  “毁在识人不明,狐朋狗友是真的狐朋狗友,只有假意。采桑女所有浓情蜜意无非钱财名利,我被卷在温柔乡里,看不清,迷雾太重了,我的父母想帮我吹散,可惜在迷雾看不见方向,被浓雾化成的刀子带走了。”
  “可我想活,可我能左右生死吗?”
  一只纤细且如羊脂玉的手拍了拍洛谒肩膀,太子殿下真诚的问题:“酒既然苦涩为何要喝?想活就比你的狐朋狗友,采桑女都要活得好。”
  那绝望的眸子燃起了火苗般的希望,因识人不明导致的悲惨事,他似乎想通了一点,酒能醉人,苦涩是酒自身给予的,改变不了,可有一点能改变的。
  他能比狐朋狗友,采桑女都要活的好。
  “可我的病?”
  被激起了浓浓的求生欲的洛谒开口道:“太子殿下,能帮我?”眸子中全是期待。
  太子殿下道:“本殿下想知道,你恨你的爹娘、狐朋狗友、采桑女吗?”仇恨害人,若因救人变成害人,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。
  洛谒眼中再无风景,诚实道:“爹娘我有怨,可他们因我而亡,怨消了。狐朋狗友、采桑女,实不相瞒,我恨,我恨不得毁了他们。”
  “自从知晓时日无多,我的怨恨更强了。”
  太子殿下没有看他,依旧望着兰心湖道:“那我给你一个理由,不恨”再洛谒震惊面庞下,一句话被说了出来。
  “你的初衷是与心爱之人喜结良缘,找到那个人,好好过日子。过往是非恩怨随着风吹走吧。”
  “这个理由不够强!”
  洛谒抿抿嘴,无情的说道。
  太子殿下:“这个理由足矣,当你有妻与子,你就明白了,明白你的爹娘的选择。”红影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,这厮就是这样劝人的。
  绝望的人跑到兰心湖,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是来干什么的。
  红影使出终极一刀:“你的爹娘因你而亡,你忍心看他们的血脉断绝,若因你的恨,你若身故,那你家这一脉彻底灭绝。”血脉亲情是最好的掣肘,也是最好牵制。
  若想报仇,损失足矣是灭顶之灾。
  洛谒睁大了眼,内心似乎在迷雾中找到了些许的视物,他久久的不语,这一句话的冲击,让他突然哭出了声。
  声音哽咽,至于有没有包含后悔,红影不知道,不过,唯一能确认的是活下去的勇气已根植在青年心中。
  悲泣的眼泪随着伤心人,滴下,滴下,再滴下。
  兰心湖的美景也显得些许的落寞和悲调。
  良久。
  “我想活下去,我控制自己不再去恨,但要用其他东西填补”洛谒说着:“我要活着血脉传承,不过我识人不明,你们得给我挑一门婚事。”
  红影翻了翻白眼:“要小爷,当红娘,你个逆子真想的出来。先叫声爹来听听……”后面的话突然被捂住了,金贵的太子殿下正捂住某张乱言的……
  “天下苍生何其重,勿要胡说八道。”
  红影用劲脱离掌控,站立一旁说着:“那你包治百病,包承办婚姻,与我无瓜!”这含着金汤匙的金贵的太子殿下,真是啥都敢承包。
  怎么不去承包天下人的生老病死呢?
  切!
  太子殿下笑笑:“我认识的姑娘,都数的过来,作为游历人间的你定有法子治病和娶一个贤良的妻。”
  “谁答应谁去办?”
  红娘包办的婚姻小心哪日翻船,将整个大海给吞噬了,到时候,可没有地方哭去。
  “他是病人,亦是可怜人”太子殿下话到一半,红影就知道某人作为太子殿下的’正义’之言又开始了。
  红影踢踢脚下石子,那畅所欲言的天下、百姓、拯救苍生那种话语,听的极其聒噪,脚下的石子飞跃掉入湖中,水面立即水花四溅,水波纹侵扰枫林的倒影,变得模糊。
  “生做太子,享富贵,护佑百姓是课业,亦是皇族之人的使命。”
  “百姓所求不过平安,你成天吹自己多牛逼多牛逼,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……”
  草,这金饭碗学老子的话,来回怼小爷。
  红影气急,脚下的石子又如抛物线落入湖中,掀起一阵水花。
  “作为太子殿下,想必很熟练求天,你求啊!”
  憋了一会的红影,憋不了,才蹦出一句。
  太子殿下虔诚和洛谒跪下,对着仙境的兰心湖进行叩拜,太子殿下:“人吃五谷杂粮,经历生老病死,亦是人之轮回,可苍天怜惜,百姓何其悲惨,被病痛折磨,请赐予神灵赋予百姓安康。”
  “请怜悯众生,让久病之人也能存活一丝希望!”
  这厮还真求啊!
  红影无语了,这药好求吗?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绝望的病体。可笑?可悲?
  “护佑百姓平安是安国祖训,安国的子民都是比砂砾都要珍贵,洛谒已遭遇世间最苦最折磨的苦痛,如今请苍生怜悯祛除他病痛。”
  太子殿下虔诚的面庞没有杂念,唯有作为安国皇族储君的怜悯苍生的宏愿。
  “望苍天成全,悲悯苍生!”
  重重叩拜的头颅,红影看戏着,可内心烦躁,这真是为民忧的太子。他幽幽道:“若有一天有样东西和你的祖训、你的苍生只能二选一,你怎么办?”
  他望着太子殿下抬起投来,那声音没有迟疑:“护佑百姓平安,让他们得偿所愿,在所不惜。”
  这太子殿下看来是真诚的!
  也罢!作为修仙界的仙二代,这点小事,小爷来办好了,也算是这些日子缠着金饭碗混吃的酬劳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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